褚青望望四处,见左前方不远挑起个门幌,便道:“要不上哪歇会?”
“这啥地方?”
“好像是茶楼。”
到了门口,刚要进,就有人喊:“嘿嘿,买票了喂!”
“不好意思,没看着,多少钱一张?”褚青忙过去。
“二十一位,茶水干果另算……”那人瞄了眼他拎的东西,道:“咱这可不让外带啊。”
“这刚买的烧羊肉,回家吃的。”褚青递过钱,笑道。
“嗯,月盛斋那味儿我熟,得嘞!正好有一场,马上开演了,您快着点。”
进了里面,挺宽敞,上下两层,楼上雅座,基本没人。楼下一水的软椅,约莫有二百来个座位,能坐了一半。正前搭个台子,隔着雕花栏廊,一长方桌子摆在中间。
褚青拉着范小爷在后面坐下,俩座中间有小桌,叫了一壶宁红和四样点心。
范小爷很新奇,不停打量,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,不禁道:“你来过啊?”
“没。”
“那你咋这么熟呢?”
褚青干笑几声,他能说这地方的布局,跟老县城那个澡堂子二楼很像么……
不多时,开场,主持人巴拉巴拉说了几句。今儿下午还是专场,一个叫什么“京城相声大会”的男团,名字倒是挺吊。
上来俩老头先说了一段,津腔儿的口音,都是传统相声,褚青听着还行,不时跟着乐乐。范小爷就毫无兴趣,一杯一杯的喝茶,不时还偷偷摸摸捻片羊肉塞嘴里。
羊肉配红茶,绝了!
这俩人下去之后,又上来俩接场的。
都穿着马褂,一个是老头,干吧瘦,风一吹就倒。另一个,嗯,年龄很奇妙,说老,看着还挺面嫩,说年轻,瞅着还特显老。肚子往外凸着,五短身材,短到什么程度,在场这些人,丫也就比范小爷高上一点点。
头也特大,戳在台上就跟个煤气罐顶个西瓜似的,倒还有点头发,但也很堪忧,脑瓜顶已经秃了一大片。
“噗!”
褚青见这人一出来,瞬时就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