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!又是这招。”老头跟他对弈,也有几百场了,对他各种古怪的起手式,经验都够够的。
俩人坐的地方,在那个葫芦架下面,青翠青翠的藤蔓垂下来,在脑袋顶上晃荡着,偶尔吊着个刚刚成形的小葫芦。
旁边不远处,就是春节时开出来的那块地。十来株蒜香藤也已爬上了架子,还有不断伸展的趋势,未到花期,只有绿绿丑丑的枝叶。
程颖端着一大壶茶,放在桌边,瞅了几眼。实在看不懂,转身要走,就听褚青打趣道:“哎妹子。你不说来我这当服务员么,我都等好几个月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像小颖那么傻啊。死心塌地的给你当会计!”
“呃……”
一句话就堵得他胃疼,老老实实的下棋。
结果刚走了几步,就觉着不对劲,老头的棋艺虽然臭,也不至于这么胡乱出招,像是心神不宁的意思。
褚青看了看他,笑问:“我说您今天抽哪门子风啊,大晚上非找我过来下棋?”
程老头倒了杯茶。抿了一口,咂吧了下嘴,没说话。
见他这样子,褚青就愈发肯定,追问道:“您有啥事就说吧,跟我还不能张口?”
“下午我一个学生过来,说有件事想请我帮忙。”老头手里不停,还在挪着棋子。
“啊,然后呢?”
“他在总局工作……”
“等会等会!”褚青打断,诧异道:“你不教法学的么?”
“谁告诉你学法律的。就不能在总局上班了?”老头白了他一眼。
好吧……
“他也是受人之托,说局里开了个会,关于那部电影的解决方案。”
褚青手一顿。抬起头,问:“怎么说?”
“那他不清楚,不光是他,现在谁也不清楚。”
程老头拿起烟斗,擦了根火柴点上,道:“但你的处理结果下来了,那帮人也不知道怎么摸清我认识你的,就让我转告一下。我想了想,也行。我跟你说,总比别人跟你说强。”
褚青真愣住了。问:“咋还有我的事呢?我就一小配角。”
“配角就不能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