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人不怎么爱看舞台剧,他们着实经历了几年惨淡,才把本土市场渐渐培养起来。谁知又撞上了金融风暴,到处衰败,刚有些起色,pia地落回去了。
平均六成多的上座率,算高票房了,但如果没超过二十场,那妥妥亏的,赚的就是个血汗钱。幸好詹瑞文名气愈响,开始接电影贴补缺口,剧团才没入不敷出。
俩人方返回后台,便有工作人员迎过来,道:“有人找。”
“嗯?”
詹瑞文抬眼一瞧,休息室的椅子上正歪着个家伙,不由笑道:“嗨,青仔。”
“詹sir。蓓姐,恭贺演出成功。”褚青站起身,还捧过俩大束花。
“哎,你太破费了。”甄咏蓓跟他初次见面,比较意外,连声道谢。她晓得俩人有话要谈,便自行闪进化妆间。
詹瑞文是个老头子的打扮,随手扯掉花白的假发,又解开戏服,笑道:“你比我想的要晚了些。”
“最近事情太多。这刚杀青一部戏。”褚青道。
“哦,我看过报纸,你在戛纳,不错!”他竖了竖大拇指。
彼此寒暄几句,都心知肚明,一个有意指点,一个真心想学,在《买凶拍人》时便露了迹象,这会总算倒开时间。
褚青也不矫情。直接就要拜师,并表明了目标:
第一,锻炼肢体和表情的外放程度。
第二,尝试夸张的喜剧风格。
第三。释放内心,即詹瑞文强调过的阴暗面。
老实讲,他是特诚恳的,尤其看了心理学方面的书后。虽然与自己对表演的理解有冲突,但确实能帮助提高。
“青仔,我教别人演戏。是单对单授课,并且分课时。可你不同,你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。”詹瑞文伸手比划到胸口,接着道:“所以,授课对你的作用不大……”
褚青安静的听,丝毫没插嘴,果然,对方低头思索了一会,道:“我们下月排新戏,我可以给你个角色,你要不要来试试?”
“呃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对,跟我们一起排练,一起登台,我们演多少场,你就演多少场。”
詹瑞文似乎又进入那种亢奋状态,道:“没有镜头,没有屏幕,没有a,直接面对观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