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褚青忽然变得很奇怪,回来有一段时间了,他慢慢的开始不爱讲话,不爱出门,不爱吃饭,不爱看到别人,甚至不爱睡觉。
躺在床上,总觉得睡意越来越淡,起初还能熬到深夜,眯上三四个小时,后来就缩短,到一两个小时。甚至有时候,他干脆睁着眼睛,看着太阳升起。
他其实什么都没想,但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郁感堵在胸口,压得喘不过气,甚至常常感到灰暗,绝望,活得毫无价值。
这阵子,褚青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,极少和人交流,当然有电话他也接,讲话还特正常,所以没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
幸好,还有个黄颖。
终究是心思细腻的姑娘,早早就发现有问题,结合他的表现,加上多番打听,竟然得出个很吓人的结论。
这货可能抑郁了!
姑娘差点疯了,那些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新闻,铺天盖地的涌入脑子,忙不迭的跑去褚青家里,要拽着他去看医生。
但非常可气,那货偏认为自己没病,无非是精力透支,养养就好了。
黄颖劝了n多次,愣是没效果,没办法,她只好放大招。
12月末,晨。
卧室里,褚青呆坐床上,又是大半夜无眠。
这种感觉特难受,不睡觉,还不困,精神却明显的瘪下去,就像有只寄生虫潜伏在体内,一点点吸食宿主的生命力。
他不知坐了多久,始终面无表情,待窗外传来小区清洁的声音,才眨了眨眼睛,脸上添了些生气。
摸摸肚子,好像很饿,又好像不太饿。正犹豫要不要去吃点东西,忽听一阵哗啷啷的钥匙响。
有自家钥匙的,除了两位户主,还有叶开、路小佳和黄颖。而路小佳远在云*南陪老板娘拍戏,叶开也不会不打招呼,那肯定就是黄颖了。
褚青抿了下嘴,略微烦躁,最近这姑娘没事就往家里跑,非说他有病,得去医院看看。
开什么玩笑!
我五肢有力。腰肌饱满,怎么可能有病?
“吱呀!”
门被拉开,有人进了屋子,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换鞋声。
他不由一愣,居然是两个人。
“什么味儿啊这是!”
王瞳趿拉着拖鞋进来,挥手扇了两下,皱眉道:“都馊了!”
说着,她先跑到阳台打开窗子,又径直进到卧室。刷地把窗帘拉开。外面阳光温润,不敢轻慢,照着她眼角眉间,满室透亮。
“哎。怎么着?”
她转过身,笑道:“听说你又闹脾气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