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们不语,看他从一个平静的孤独者患者,完美的变成一个暴躁的孤独者患者。这种感觉太奇妙了,就像你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病人,而非一位演员。
那么多心理学书籍和经典电影,褚青可不是白看的,其实他也不太懂,但能忽悠住就好。
“所以我演《盲井》的时候,我觉得这样表现会更贴切,那我就去做,没考虑什么审美。”
他扫视全场,笑道:“至于能不能拿奖,抱歉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…………
“柏林用一分钟的沉默向生命致敬。”
“平庸之恶,如血一般腥臭而又鲜活。”
“出人意料的题材,很不中国的中国电影。”
次日,有关《盲井》的报道霸占了柏林的各大媒体。《银幕》给出了不算低的分数,1个四星,5个三星,1个二星,在22部参赛作品里排进了前八。
他们讨论片子的意识,手法,内容和自己理解的政治含义,并且下意识忽略了李扬,将这部电影当作了男主角的个人秀。
尤其发布会上那段关于表演的叙述:
“他觉得可以用东方风格……”
“他也觉得可以用西方风格……”
记者们半调侃半称赞的写道:“关于表演理论的研究,有数不清的严肃著作和经典实例,但对绝大部分人来讲,他们仍然搞不懂什么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,什么叫方法派,什么叫情感代入。而褚先生用一种略显憨傻的方式,向我们展示了他的轻松自然,以及对表演的理解:它从未触不可及,它就在我们身边。”
“褚以他自己绝不承认的西方风格,带来了一份完美的礼物。”
“令人颤栗的角色表现力,看到他在矿洞里蹒跚而行,我的心脏都在抽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