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璋柯的眼睛一亮,这个动作,瞬间让画面灵动了许多,有了丝活气。而且他知道,这肯定是褚青的主意,非但没觉得对方越权,反倒很欣慰。
若是不太了解的导演,碰到演员擅自教别人演戏,保准会不爽。但他们太熟了,压根不吊这回事。
老贾本就不擅长调*教,所以褚青就兼任了表演指导,赵滔的经验非常不足,有他带一带,还能对称点。
“歇够了吧,走了。”她讲着台词。
“不要回去了。”
褚青睁开眼,反握住她的手。
“不回去住哪儿啊,就住这?”她左右打量,很嫌弃这个破地方。
“这咋咧?我追你追到北*京,下火车第一个落脚点就在这,就在这个床上,容易吗?”。
“把你委屈的,我刚来北*京还住地下室呢,又潮又脏,哎,你知道我想个啥办法?”她用手撑住床,身子前倾。
“呵呵……”
褚青笑了两声,轻轻摸着她的脸颊,无奈道:“你都说了一千遍了,不就是穿着塑料雨衣睡了一晚上。”
俩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汾阳话,而现场呢,大部分是京城或魔都的工作人员,直接被干蒙圈,压根听不懂。
“我到北*京的第一个晚上,躺在床上听着火车的声音,我就誓,我一定要混出点名堂来,让你过好日子。”
“哎……”
赵滔叹了口气,道:“我又不在乎你啥。”
说着,她似侧耳听了两秒钟,又道:“竟胡说呢,哪来的火车声?”
“什么胡说?你躺下试试。”他笑道。
“不躺。”
“躺下躺下。”
“哎呀,脏的不行!”
赵滔拗不过,只得躺下,枕着他的胳膊,连鞋都没脱。
“咔!”
老贾忽然喊停,道:“小滔,你刚才太僵硬了!”
“好,我明白。”她马上道。
“注意了!”
“absp; 这段是接近四分钟的长镜头,只要一次ng,那就得刷新重来。于是乎,俩人回头开始,讲台词,做动作,一切都好。
可到了赵滔躺下,被褚青抱在怀里时,感觉又不对了。
“咔!还是太僵硬,你自然一点!”老贾训道。
“我,我调整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