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勃比较蒙圈,看他神神叨叨的跑上来,又神神叨叨的退回去。
“你不要想别的,自己想怎么演就怎么演!”褚青见对方不动,又鼓励道。
“好,我试试。”
那位二十锒铛岁就开始到处跑,自然不会怯场,稍作调整便ok。
像这种有表演天赋,又以人生经验当老本的演员,尝遍了世间百态,自有一番领悟和升华。所以绝对不能把他框住,只需给个大概,就让其尽情发挥。
片刻后,就见黄勃微微弯腰,原本就矮小的个子显得更挫,随后手抬起,仍然端着碗扒拉。
与之前相比,全身上下一水的通透自然,也没了那股子拧巴劲儿,特顺畅。
“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呀,一朵花……”
他低着头,满屋子乱走,晃晃悠悠的还哼着歌,发出一种唇齿间嚼着饭以至吐字不清的咂吧声。
“每个男人都想她,都想她……”
他踩了一圈,转身,稍停,眼睛斜斜的瞄着,露出一丝自以为帅气,其实让人想揍一顿的笑容。
那笑容里,有怦然心动,有自惭形愧,有不敢上前。
他顿了片刻,用手刮掉嘴边的饭粒,又开始哼歌:“没钱的小伙儿她不爱,有钱的老头她不嫁……”
“好!”
褚青看到这儿,一下子跳了起来,啪啪拍着巴掌。
“不错!”
张先民也不禁称赞,这般出自生活的表演,比学校里那些体系化的东西强多了,满满的人情味儿。
“……”
轮到黄勃不吭声了,戳在哪儿品着自己的两段表演,越想越有滋味。
“哎!你留个联系方式,过几天通知你来签合同,这是剧本,你先看看。”
褚青拍了拍他,从包里掏出本子,笑道:“这戏的周期挺长,比较费功夫,你还得体谅。”
“没事没事!谢谢!谢谢!”
黄勃回过神,赶紧表态。
他心里更意外,自己就一无名小卒,人家那么大腕儿还特客气,特讲究,顿时好感度大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