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他说,他说不能见您,不然第一眼就没感觉了。”
助理吞吞吐吐的样子,还顺便吐个槽:“导演,这不能怪我,人家是艺术家啊,我可搞不定!”
“噗哧!”
飞鸿姐姐一乐,道:“行了行了,你十分钟之后再去叫,就说正式开拍了。”
“哦!”助理憋憋屈屈的退下。
其实褚青不是拿乔,只是想保持一种惊艳的状态,事先看到什么样子,那就不自然了。十分钟后,这货下了车,仍然避而不见,离她远远的。
于飞鸿有些无奈,准备好的交待都吞回肚子里,示意执行导演开始。
“灯光没问题!”
“摄影ok!”
“action!”
褚青骑着马,去追一只鹿,不知不觉跑到山那边。那边有大片大片的青甸,正值莺****长,风暖逐香。
然后,他便见了她。
于飞鸿背对镜头,一身大红,坐在一块石上吹笛。美好的曲线掩在红衣里,这样的静,这样的天成,就像春浓时偶经花树,沾了满身落英。
“吁……”
他轻勒缰绳,马蹄杂乱且细碎的踏着青草,恰如自己砰砰的心跳。他歪着头,不敢出一丝声响,怕惊扰了这场春*梦。
少时,呜呜咽咽的笛音且住,她似有所感,侧身回眸。
“……”
这一瞬,褚青的眼神都能将时光凝住:无措,痴缠,觉得触犯,没错,她美得触犯了他。
《诗经》里说:“子兮子兮,如此粲者何!”
阿明见了阿九,即是粲者何……
我们说美人,常说惊鸿二字,但究竟怎么个反应,谁也不透彻。此刻,大家都懂了,她一瞥惊鸿,他便寤寐求之。
“嗒嗒嗒!”
褚青松开缰绳,驱马向前。于飞鸿的全身都被那目光侵占,慌乱的跳下大石,跌跌撞撞跑了几步。
“驾!”
他策马跟上,围着她小心游走,就像小孩子见到梦寐以求的珍宝,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收着她,藏着她,哪怕抢走她。
黎耀辉适时放了个大远景,忽然将镜头拉开,俩人一追一躲,追逐在青山绿树,流水汤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