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担心,有的无所谓,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一直瞄着于飞鸿,就等着她哭。
而飞鸿姐姐呢,先是一愣,随即眨了眨眼。确实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要冒出来。可下一秒,又硬生生忍了回去。
女人哭,往往可以解决大问题,但并非所有女人都喜欢这样。
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褚青。笑道:“褚老师,我们先拍别的戏份,至于我们俩的争议。等晚上回去再交流,好么?”
“呃,好!”
那货比较惭愧,哼哼哈哈的应了声。
这臭毛病改不了啊,十年拍过来,不知跟多少个导演嚷嚷过。但那些都是糙老爷们,这可是一位三十六岁气质非凡的大姐姐诶!
物种都特么不一样!
…………
话说拍摄结束之后,于飞鸿连晚饭都没吃,回到宾馆就钻进了房间。
而此时,她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懊恼道:“我早该想到的,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拍我的戏!”
她眉头微蹙,消瘦的脸上带着些红润。白天那一遭,她已是勉力支撑,作为导演不能慌,不能乱,不能退后,所以直到现在,才有了点娇柔的样子。
不得不挺着,因为爱煞了这部戏。为了它,于飞鸿打破了各种原则,到处托人情,求关系,拉资金,都到了这份上,肯定不允许有人横插一脚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,说的哲学点,叫执念;说的通俗点,叫病人。
褚青也是病人,在电影上,只要他认为正确的东西,就必须要实现出来。只有两种情况例外:你要么说服我,要么让我没法呛呛。
前者像《爱神》,后者像《杀手没有假期》。麦克唐纳直接搬出“咱俩谁是导演”的名义压人,那就没辙了。
“咚咚!”
八点钟左右,褚青敲开了她的门。她自己在屋里焦躁的样子完全不见,又恢复了白天的状态,笑道:“喝点什么,我带了些茶叶和咖啡。”
“茶,谢谢。”
他一屁股坐下,随意瞧了两眼,房间非常干净,衣物行李收拾的很整齐,只在桌上摆着个木制的小飞机,估计是心爱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