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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两天过去,许七安在牢房里担惊受怕的度过了两天。
他害怕税银没能及时追回来,如果是在他流放之后,便是追回来也改变不了结局。
然后,万一陈府尹是个黑了心的蛆,独吞功劳,依旧是死局。
可是没办法啊,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,一个阶下囚,又能如何?
许七安又一次感受到了封建社会的可怕。
“听天由命吧....”许七安哀叹一声。
‘哐!’
走廊尽头的铁门打开,一名狱卒握着火棍进来,掏出钥匙开门:“许七安,你可以走了!”
许七安狂喜,用力握紧拳头:“税银找回来了?”
“随我去签字画押,你就可以离开了。”狱卒审视着他:“你小子命真大。”
“那我二叔呢?”许七安急切追问。
“别废话,跟来就是。”狱卒脾气很暴躁,火棍一敲许七安翘臀,赶着他离开牢房。
在衙门一位吏员安排下,他签字画押,随后从狱卒那里得到了自己被打入大牢时拔掉的衣服。
一位衙役领着他离开京兆府衙门,从后门出去。
这时候,东边微熹,街道清冷。
......
哐!
许平志被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,他睁开眼,眼球布满血丝。
蓬头垢面的许平志,面容与许七安有些相似,反倒是亲生儿子的许新年,五官过于俊俏,与他俩迥异。
隔着一条走廊的对面牢房内,昏睡中的李茹浑身一震,随之惊醒,她面容憔悴,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。
夫妻俩隔着一道走廊相望,李茹凄然道:“老爷,我便是死,也不会进教坊司。”
她今年三十五岁,保养得当,是风韵极佳的美妇,即使在牢里担惊受怕了五天,形容憔悴,依旧难掩那眉眼间的风情。
教坊司是什么地方?
是女人的炼狱。
伤痕累累的许平志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,忽地热泪纵横:“夫人,是我对不住你。我们夫妻俩共赴黄泉,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补偿你。只是可怜了孩子,还有我那侄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