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学生。”穿着儒衫假装自己真的是读书人的许七安作揖。
“听说颇有诗才,不如这样,如果你能现场作出一首让我们三人都满意的诗,老夫就做主,让许府女眷暂住书院,并保她们周全。”
准许许家女眷留住学院不是重点,重点是他的最后一句,保她们周全。
这才是许七安兄弟俩来此的目的。
许新年脸色微喜,扭头看向堂兄:“大哥....”
他既欣喜又忐忑,作诗不难,每个读书人都能作出工整的诗词,难的是让三位大儒满意。
这很难吗?
这太难了。
写诗?你们这是逼我白嫖你们?许七安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斟酌着说:
“率性作诗,还是固定题材。”
三位大儒彼此交换眼神,张慎道:“劝学!”
果然不可能率性作诗,否则,我分分钟再拿出一首千古绝唱....许七安心里叹息一声。
同时松了口气,因为这题没有超纲,他那点文学底蕴还能应付。
劝学二字,最先让许七安想到的是高中读的《劝学》,但既然是诗,那这篇古文就不适用了。
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!
许七安脑海里,紧接着浮现这句渊源流传的劝说诗。
在劝学相关的领域里,论知名度,能与它相提并论的不多。
他刚想决定用这首诗白嫖三位大儒,忽然想到了云鹿书院两百年来的处境。
“这首诗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宋朝皇帝写的?里头掺杂着功名利诱的味道,而云鹿书院毕业的学子向来仕途艰难。”
“辞旧考中举人时就感慨过,不知道将来会被外放到那个穷乡僻壤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