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气楼,茶室。
许七安再次来到这里,见到了鬓角霜白,儒雅俊朗的大宦官,他还是一身天青色的华服,眸子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沧桑。
此外,还有一位高大挺拔,面色冷峻的男人。
一本正经的端坐在茶几边,挺直腰杆,面无表情。
魏渊坐在桌案前,仔细的品着香茗,道:“镜子已经认你为主,暂时交给你保管。
“最先与你联系的,确实是地宗的人,对你存了必杀之心。
“杨金锣已经把人击退,你暂时不会有危险。以后很长一段时间,你家附近都会有打更人的暗桩盯着。”
许七安皱了皱眉,对于魏渊的行动,他并不奇怪,昨日让他回复玖号时,便已经透露出这位大宦官要“黑吃黑”的想法。
他不满的地方是,大佬你竟然没把这事儿给办妥当了,还让人给跑了,留下这么大的隐患。
“地宗阴神无影无形,难以杀死。”魏渊解释了一句,低头喝茶。
这属于体系间的特长和短板。
杨砚挥了挥手,镜子隔空飞到许七安面前,悬停不动。
许七安接过镜子,收入怀中,躬身作揖,离开了浩气楼。
坐姿如松的杨砚低声道:“义父,我留不住阴神。”
魏渊温和笑道:“何必要留呢。”
杨砚不懂,眉头紧锁。
魏渊云淡风轻的笑着:“你不擅长,自然有人擅长。”
.....
许七安离开打更人衙门,买了两袋子炒豆,屁颠颠的去讨好顶头上司。
李玉春正在案前查阅资料,头也没抬。
“春哥,我给你买了炒豆。”许七安一时顺口喊了出来。
春哥?李玉春抬起头,神色严肃的看着他。
“头儿。”许七安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