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香有些骄傲,有些得意,昂起下巴,柔声道:“许郎在力竭之际,面对数千敌军。”
另一位花魁小雅见状,连忙抢过话题,脆生生道:“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肝胆洞,毛发耸。立谈中,死生同。一诺千金重。”
“好词!”
楚状元大声称赞,同时心里闪过一个疑惑:
二号不是说围攻布政使司的叛军有四百多人,许七安斩敌两百力竭身亡么。怎么变成八千人了?
一位官员说道:“确实是好诗啊,如此大才,不读书可惜了,那许平志不当人子。”
其余酒客颔首赞同,又说道:“可惜那许七安今日没来教坊司,不然定叫他知道咱们状元郎的才华。”
听到这句话,楚状元脑海里浮现一连串的“?”
许七安不是战死在云州了么,时隔月余,京城这边不可能没得到消息。
就在此时,浮香惊喜的欢呼起来:“许郎!”
........
青衣小厮领着许七安入院,走向大厅,说道:“不是小人挑事,那位爷可比您要受欢迎多了。
“我找院里的姐姐们打听过了,厚,这位爷可是个传奇人物。元景二十七年的状元,后来不知为何,辞官不做,做了江湖客。
“随后大放异彩,在京城闯出偌大威名,被魏公誉为京城第一剑客呢。”
许七安脚步猛的刹住,心说卧槽,四号在里面?
这大奉的状元怎么回事,个个都是教坊司老司机么。
四号知道我是辞旧的堂哥,知道我已经死在云州........现在见我没死,回头在地书聊天群里一说........李妙真又会想起自己被“三号”诱导着社会性死亡这件事........许七安万万没想到,社会性死亡来的这么快。
“许郎!”
浮香惊喜的呼声里,许七安发现,社会性死亡来的比他想象的更快。
大厅里,酒客和花魁们齐回头,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以四号和二号现在剑拔弩张的情况,应该不会主动聊天的,稳一手稳一手........许七安瞬间压下所有情绪,面带笑容的踏入大厅,作揖道:
“打扰诸位了。”
在座官员们纷纷露出笑容,口中喊着“子爵大人”,热情招呼他入座,好像与许七安很熟似的。
花魁们眼里更多的是惊喜。
“许郎。”
浮香笑靥如花,牵着他入座,殷勤的倒酒。
许七安入座的同时,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钟璃不见了。
她应该是藏到某处了.......可别离我太远啊,不然今晚教坊司可能被一把火烧没了.......心里想着,许七安看向四号,大大方方的审视着他。
四号是个俊朗的帅哥,额前的一缕白发增添了他的魅力,浑身上下透着洒脱,不见锋芒。
楚状元也在审视着许七安,别的不说,单单是这皮相,他就相信眼前这位打更人是三号的堂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