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术士有条不紊的摘下腰间香囊,霎时间,一件件法器不要钱似的飞出。
一架架火炮排列,一张张床弩落地,一把把法器火铳、军弩浮空,它们的准心,齐齐瞄准赵守。
一件件削铁如泥的刀剑破空游走。
此外,还有其他效果稀奇古怪的法器,比如做束缚之用的绳索,比如震慑元神的青铜镜,比如做封印之用的青铜大钟..........
真特么的花里胡哨啊,相比起来,武夫只能用粗鄙形容.........目睹儒家高品和术士高品的战斗,许七安油然而生感慨。
在火炮轰鸣声中,白衣术士捏起一枚钉子,刺入许七安的丹田。
许七安小腹剧痛,冷汗淋漓,强忍着疼痛,说道:
“为什么要把气运给我?”
白衣术士没有回答,再次捏起一枚钉子。
许七安心里一凛,下意识的想要后退,但身体无法动弹,“税银案是你一手主导,目的是以一种“合理”的方式,把我弄出京城?”
白衣术士笑道:“你猜的没错。”
“但我猜不到,为什么要以税银案为由带我出京城,以你的手段和能力,就算京城有监正坐镇,你同样能把我带出京城。”
许七安盯着他,试图看穿那层“马赛克”,观察他的表情。
白衣术士摸了摸他的头,声音温和,像是长辈在和晚辈说话:
“你不是大奉断案奇才嘛,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,你都没查出来?”
我查你妈了个巴子........许七安险些爆粗口,他忍住了,努力拖延时间,道:“云州时,是你在帮我吧?”
“嗯!”
白衣术士言简意赅的回复。
“你帮我,不是因为给我馈赠,而是因为云州就是许州,是你们这一脉的大本营,对吗?”
许七安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“倒也不笨。”
白衣术士语气依旧平静,捏着钉子,刺入了许七安的胸部上丹田,道:“怎么猜出来的?”
许七安脸色一白,额头沁出大量的汗珠,他语气略有虚弱:
“因为云州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,它背靠大海,即使你们起事失败,也能乘船远走海外。而为什么是云州,不是其他临海的州?因为云州物产丰富,论产粮,仅次于被誉为“大奉粮仓”的豫州和漳州。
“论铁矿、药材等山中瑰宝,云州仅次于南疆十万大山。兼之当地匪患横行,是你们屯兵养兵最好的掩护。
“巫神教也看中了这个地方,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谋划。扶植山匪,勾结齐党,输送军需。这触犯到了你的利益。
“于是你借魏公之手,借我之手,将巫神教拔除。这样既不会暴露你们,又能清扫掉巫神教的势力。
“以上,如果我猜的都对,那么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,其实是你们的人吧。”
白衣术士轻轻鼓掌,看不清脸,但笑意满满:“都猜中了,你还猜到了什么,不妨说出来,我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。”
“可惜我醒悟的太晚了。”许七安摇头苦笑。
当日之所以能迅速锁定云州布政使宋长辅是幕后真凶,全是因为捉拿住了瘸子梁有平,而梁有平是白衣术士送来的。
而梁有平.......是李妙真的好友,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揪出来的。
云州这个地方很怪,明明很富饶,却匪患横行,百姓生活困苦。别说是许七安,当日,连朱广孝都直呼不合理。
在剑州召出姬谦魂魄,问灵之后,许七安就一直在想,许州到底在哪里。
当时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没有想明白,知道后来他查清了一切,才恍然大悟。
“当初在云州,为什么没有抽我的气运?”
“你不是看到了吗。”白衣术士扬起手里的钉子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