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南栀苏醒后,沟通塔灵,便被传送进来了。
“姨!”
白姬欢呼一声,化作白影飞扑到慕南栀怀里。
慕南栀接住白姬,顺势盘坐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,虔诚道:
“大师,我悟了。”
塔灵老和尚反问道:
“你悟了什么?”
慕南栀无比虔诚,大彻大悟:
“色即是空!”
塔灵老和尚欣慰道:
“善!”
同时,他心里嘀咕一声:这话听起来好熟悉。
白姬抽了抽粉色的鼻尖,茫然道:
“姨,你身上有股怪味道,不是你的味道.......”
“你闻错了。”
“没有没有,我鼻子可灵了。”
“闭嘴,小崽子少打听。”
塔灵老和尚听着她们的争论,伸出手指,轻轻点在慕南栀眉心。
花神双眼瞬间空洞,失去神采,身子一歪,昏迷过去。
这变故让白姬吓了一跳。
“贫僧是在帮她疏导气机,郁结在丹田,反而伤身。”塔灵老和尚解释道。
一夜之间,她体内多了一股无法消化的磅礴气机,这是她感觉到疲惫的原因。
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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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。
王贞文卯时便醒了,用过午膳,喝过药,便睁着眼睛不肯睡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天光大亮后,他就听见了隐约的炮火声。
很快又趋于平静。
等啊等,等啊等,午膳到了。
王贞文滴米未进,终于等来管家禀告,说钱首辅和几位大人来拜访。
至此,王首辅如释重负,让管家请人进来。
少顷,钱青书、孙尚书等几位王党骨干推门而入,在圆桌边入座。
钱青书把圆凳搬到床边,坐的最近。
王贞文看着他们的脸色,沉吟半晌,道:
“看样子是事成了,但你们为何是这等表情?”
几位老伙伴较为沉默,但又不是凝重,而是那种不知该从何说起的复杂。
刑部孙尚书和其他几位,目光交接,而后齐齐投向钱青书。
钱青书自知避不过,轻叹一声:
“事成了,不过结果有些偏差。”
“偏差?”王贞文见他欲言又止,心里一沉,想到了一个可能,急道:
“许七安,篡位了?!
“糊涂啊,大奉气数未尽,下至百姓,上至贵族,都还认可皇室,便是那云州乱党,也要千方百计的宣传自身为正统,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求永兴认可,便是为此。
“他好不容易攒下不菲声望,岂可自毁前程?”
急怒攻心,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........”钱青书扶他坐起身,轻拍后背,欲言又止一番,道:
“许七安没有篡位,就他那性子,给他龙椅他都不会坐。
“你觉得他是一个愿意埋首案牍,处理政务的人?”
王贞文一想,觉得有理,心态平和了许多,问道:
“他准备立谁?”
钱青书幽幽道:
“长公主怀庆!”
“咳咳咳........”王贞文又剧烈咳嗽起来,脸色涨的通红。
孙尚书忙倒了杯热茶,递上来:
“喝口茶,压一压。”
王贞文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,压住咳嗽,而后迫不及待的问道:
“你们同意了?”
钱青书无奈道:
“我们原以为会立炎亲王,事后才知,那小子虚晃一枪,把我们都给骗了。
“当时箭在弦上,贼船已上,还能反悔?”
喊出“请陛下退位”时,就已经没回头路了。
而且永兴和一众兄弟都被长公主牢牢控制,王党便是想反悔,也没合适的人物推出来。
先帝的兄弟和一些郡王,资格差了些。
再说,当时看一众亲王、郡王的表现,明显捏着鼻子认下怀庆,未必愿意冒险。
王贞文勃然大怒:
“女子称帝,简直胡闹,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