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: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?】
怀庆传书问道。
【二:我打算把手底下的将士带去雍州打仗。】
其他人的想法和李妙真一样,养兵多日,是个上战场的时候了。
【一:虽然浔州大捷,但这只是暂时的。白帝一旦归来,大奉又将面临大危机,诸位可有对策。】
地书群一下子安静了。
硬实力上的差距,很难用计谋来弥补。
许七安也没了法子,心头有些沉重。
【一:无妨,白帝既然未归,那便还有时间,期间有什么计策,便在地书里提出来,我们一起商量。】
这场天地会内部会议,暂告一段落。
............
收好地书碎片,洛玉衡察觉到“不对劲”,收了收臀,正要起身穿衣,忽听许七安叹息道:
“其实,刚才我还有一件事没说。”
洛玉衡侧了侧头,躺着没有动弹。
“我现在终于明白佛陀和巫神,为什么要争夺中原。也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凝练气运,却依旧可以长生。”
洛玉衡心里一动:
“你是说,祂们也用了香火神道的手段?”
许七安点点头:
“只有这种方法,才能凝练气运,却又不受寿元桎梏。我到现在才明白,所有与气运相关的人、物、体系中,儒家是最特殊的。
“儒家凝练气运的方式,恐怕与香火神道完全不同。这也导致了儒家寿命短,却强大的可怕。”
洛玉衡微不可察的点头,认同了他的说法。
“算了,这些距离我还是太遥远。”
许七安突然又不正经,“嘿嘿”一声:
“国师,大奉就靠你了,我们继续平息业火吧。”
洛玉衡柳眉倒竖:
“昨天刚说完的话,你就忘了?”
许七安不吃这套:
“可我刚才也说了,如果我能回答他们的疑惑,你就与我再双修一次。”
洛玉衡冷哼道:“我答应了?”
“你也没拒绝啊。”许七安振振有词,他委屈道:
“难道不是默认?
“再说了,我们这不是还没下床嘛,并不算第二次。我保证,就这一次,下了床,我便不缠着你。”
说着,他去搬洛玉衡的肩膀,想让她躺平。
小姨连忙一个侧身,不让他得逞,背对着他。
旋即察觉到这个姿势更危险,又慌忙扭过神来,睁大美眸,怒气冲冲的瞪着他。
许七安轻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,手臂紧紧搂着光滑细腻的小腰:
“就一次,真的就这一次。”
洛玉衡缓缓吐出一口气,似乎有些无奈,把头扭到一边,冷冰冰道:
“就这一次。”
许七安压了上去,双臂撑在她腰身两侧。
............
宅子里还是有仆人的,虽然数量不多,但总归要照顾到主人的衣食住行。
杨恭年轻时,也是满楼红袖招的风流读书人,他给许银锣安排的全是妙龄美婢。
本就给许银锣暖床用的。
得知是派遣服侍许银锣,美貌婢女们那叫一个兴奋,若是被许银锣看中,收入房中,那就是土鸡变凤凰,从此飞黄腾达。
谁想许银锣入住当天,带回来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子,一看便不是凡间俗物。
这不,太阳都升的老高了,眼见要用午膳了,还把许银锣死死的制在床上。
真是个磨人的妖精,分明长的跟天仙似的,没有半分狐媚劲儿。
丫鬟们假装在院里做事,听着屋内床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,心说真能忍啊,从清晨到接近午膳,愣是不发出半点声音。
.............
同样的清晨。
京城许府,婶婶在绿娥和几个小丫鬟的服侍下,穿上一品诰命夫人常服。
自从怀庆登基后,她便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,许七安没爹没娘,叔婶养大,这份好处,自然就落到婶婶头上了。
一品诰命是什么概念?
丈夫或儿子必须是一品大员,女子才能被封为诰命夫人。
一品大员是三公级别,当朝的一品诰命夫人都已白发苍苍,或步入老年,或早已故去。且都是妻子,没有母亲。
但凡能爬到一品的,哪个不是半只脚入棺材的,自身都半只脚进棺材了,父母当然早就躺进棺材轮回去了。
婶婶大概是当朝唯一以“母亲”身份成为一品诰命的天才人物,且最年轻。
搁在修行界,同行们要倒抽一口凉气,说一声:
此女恐怖如斯!
但婶婶其实什么也没做,在家里种种花,喂喂鱼,就莫名其妙的天下无敌,举世无双了。
就连许二叔,刚听说婶婶被封为一名诰命夫人是,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:
傻人有傻福!
当然,嘴上说的是:
夫人是有大气运的啊。
一品诰命夫人的常服极其奢华,从头饰的数量,到丝绦和图案等等,都有严格的讲究。
就比如婶婶现在头上顶着的清镀金铺翠凤冠,由于过于华丽和沉重,让婶婶每走几步就得扭一下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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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玲月,你准备好没有?”
婶婶穿着华丽的服装,带着丫鬟们,推开了许玲月的房门。
婶婶本就是极美艳动人的女子,穿上奢华常服后,美艳中便多了一份贵气。
见长女一身家常衣裙,坐在桌边翻书,婶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
“老娘跟你说的话,你有没有听进去?怎么还不换衣服,马上要进宫了。”
许玲月淡淡道:
“穿了这身衣服,娘就不能在自称“老娘”,粗鄙之语有失体统。”
婶婶被女儿怼的愣了一下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,只好说道:
“绿娥,快帮小姐换衣。待会儿就要进宫见皇后娘娘,商量你大哥和临安公主的婚事。”
许七安和临安已经订婚了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婚期也被安排在春祭后半个月,而现在距离春祭,也是半个月。
也就是说,许七安和临安公主的婚期,在一个月后。
身为“母亲”的婶婶,现在要去宫中和皇后娘娘商量婚礼的细节、礼仪等等。
这是长辈之间必须要走的过场。
许玲月放下书,面无表情的说:
“我今儿头疼,便不去了,早膳时不是与娘说过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