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心念微动,藏雪剑倒射而回,他伸出食指点在剑刃上,艮土真元包裹着精血源源不断注入剑中,化作一缕赤红的丹火,将炸开的剑气团团裹住。
杜默“咦”了一声,大为诧异,五刖剑气扑灭剑种,击毁飞剑,最是阴损不过,魏十七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收回飞剑,将溃散的剑气重新收拢,据他所知,昆仑派没有哪一门剑诀能无视剑种,直接操纵飞剑。
藏雪剑颤抖得像风中枯叶,丹火不断消耗剑气,魏十七拼着亏损大量真元和精血,数息间将剑气强行扑灭。
“不错!”杜默没有食言,说好一剑就是一剑,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,“剑不错,你也不错。改日我会把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送上无涯观——今年的岁末赌局,我很看好你,魏师弟,别让我失望!”说罢,他一挥衣袖,御剑而起,化作一道流光,消失在山峦间。
余瑶急忙跑上前,细看他的脸色,心中一紧,关切道:“你没事吧?”
魏十七朝她摆摆手,气血两亏,他觉得一阵阵晕眩,胸口有些发闷。看人挑担不吃力,自家挑担压断脊,他高估自己了,接杜默一道剑气都如此艰难,若当真生死相搏,他拿什么去抵御无孔不入的剑气?
只有剑气才能克制剑气,突破了剑气关,剑修才算真正意义上登堂入室。
距离九曲瀑已有很远一段距离,隆隆的水声细弱蚊吟,四野枯树合围,幽深寂静,魏十七长长叹了口气,心有点乱,这几年他走得太顺当了,杜默给他上了一课,这一课,上得很及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