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十七只能报以苦笑,“你就不怕掌门生气?”
清明笑嘻嘻道:“生气?生什么气?只要找到,就是我的,真正要紧的东西,都不在这里。”
成形的野山参都不算要紧的东西,在清明眼中,那只是吃着玩的闲食,魏十七不禁为之乍舌。他忽然想起某个姓钱的老顽童,在女儿被窝里埋“地雷”,玩具,镜子,刷子,砚台,毛笔,一层深入一层,逗女儿找寻——掌门和清明,大概在玩类似的游戏吧。
他有些唏嘘。
“说吧,有什么事?”清明拍拍胸口,“不会是找我耍子去吧?”
“你走得开?”
清明搔搔脑袋,小脸耷拉下来,嘀咕道:“掌门不准我下山……”
魏十七笑笑,从袖中摸出懒洋洋的六翅水蛇,道:“这是上次岁末赌局赢来的彩头,蛇蜕里有一条‘玉角’,还活着,就是精神不大好,喂它血食也不吃,似乎是病了。”
清明道:“不是病了,是你饲喂不得法,‘玉角’性噬毒物,你等着……”他记起了什么,丢下魏十七,噔噔噔奔上云阁,翻箱倒柜,取了一物,又噔噔噔奔下来,手里攥着一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,通体素白,在靠近瓶口处绘了一枝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