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机台上,崔华阳与曹木棉并肩观望云海,默默无语。云卷云舒,去留无意,曹木棉开口道:“太平洲之行,得见迦耶,观感如何?”
崔华阳低头沉思片刻,斟酌道:“虽见其人,却难辨虚实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如来乃出世之佛,迦耶乃入世之佛,如来乃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佛,迦耶乃藏污纳垢和光同尘,如来乃寂灭之佛,迦耶乃生发之佛,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
曹木棉微微颔首,又问道:“他遣座下弟子飞升天庭,却是何意?”
“天庭距迦耶近,离如来远,天帝遗泽尚存,沈辰一飞升天庭,以常理推测,当有投石问路之意,若吾辈无有气量胸襟,迦耶亦不会现身相见。”
“天帝下落未明,三十三天外诸宫投向大雷音寺,佛法无边,非吾等可敌,道友以为,迦耶可否借重一二?”
“沈辰一出身佛门,却不斥道法,兼容并蓄,无有门户之见,足以表明迦耶态度。吾等行踪已泄,三十三天外大敌将至,合则两利,窃以为非如此,不足以应对大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