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人可往云浆殿暂歇,听候调遣。”
仇真人心中一叹,彗月殿易主,权柄转眼成空,从此后他只是云浆殿一走卒,再非彗月殿主。他暗自神伤,向魏十七略一躬身,收了空行夜叉法相,独自飞向云浆殿。羝藩上人脸色变幻不定,一咬牙,招呼彗月殿诸位轮值,追随仇真人而去,一路上战战兢兢,生怕出了什么岔子。
云浆殿愈来愈近,众人只觉丹田内微微一震,彗月符化作一道道金光飞出,争先恐后投入大殿,彗月殿光华流转,嗡嗡作响,如寒蝉之鸣泣,彼辈心中一松,自知性命暂且无忧。
魏十七挥了挥手,忽律摇动癸水通天旗,收了汪洋之水,帝朝华等纷纷退下,归于云浆殿,将仇真人等看得死死的。朱蝉飞身上前,绕着大殿转了一圈,探查良久,又遁入殿内,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,才飘然而出,秀眉微蹙,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,一时半刻想不出法子。
“如何?”魏十七并无不耐之意。
朱蝉轻声道:“灵机固锁,深藏不露,小婢道行浅薄,青白五德鱼竟啄不动,取不出,如之奈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