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木棉呆了半晌,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道友屠强敌如屠一狗,自有这般底气,吾自愧不如……”
沈幡子侍立于魏十七身后,如泥塑木雕,纹丝不动,心中一阵阵抽紧,二位宫主当着她的面谈隐秘之事,毫无顾忌,曹宫主只当她不存在,魏宫主也不命她回避,却叫她这个小小的侍女听也不是,不听也不是,如何是好!罢罢罢,权当一回锯了嘴的葫芦,回头就忘个一干二净。
沉默片刻,曹木棉再续前言,“……迦耶座下有十六弟子,其中一十三人,业已投入碧落殿,尚有二人侍奉迦耶,不知所踪,沈辰一得此强援,凌驾于紫府、五湖二殿主之上,一跃成为餐霞宫崔华阳座下第一人。此子韬光养晦,谋定后动,直到此刻才展露锋芒,数番征战,可圈可点,立下不小的功劳,同门师兄弟无一折损,亦属异数。”
晦明上极衣,佛陀五指山,昏晓割脉剑,魏十七颔首道:“佛门神通自有独到之处,未可小觑。”
曹木棉道:“机缘是他人的机缘,羡慕不来,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,当年允道人应道友征辟,远赴星域,伐山破庙,得以目睹道友手段,‘鸳鸯阵’攻防一体,遇敌相差不甚悬殊,克敌制胜,可保己方不失,及至六欲天天众陷入山河天堑阵中,一场混战,云浆、广恒二殿结成大小鸳鸯阵,彼此呼应,环环相扣,进可攻,退可守,激斗多时,死伤寥寥无几。”
魏十七笑了起来,道:“曹宫主欲求这‘鸳鸯阵’法,问座下允道人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