票券也有一些,其中一市斤的点心券有两张、一市斤糖票两张、二尺布票三张,再有其他的就是零碎的油票和粮票,陆淼没有细致点数。
点心券下面标记有六月九号的日期,陆淼推测这券应该也有过期的说法。
仔细检查发现布票上面也有日期,不过时限是在年底,陆淼就没有管,只单独把点心券拿出来,寻思看看什么时候有空,把要临期的都用出去,免得浪费。
钱票装好放回去,想到什么,陆淼又重新把松紧绳口袋拿了出来。
从里面取出零碎五块钱塞到箱子一角,额数较大的部分则还是放回原处,陆淼这才将箱子重新锁了起来。
床板很硬,中间还有大大小小的好几个缝,上面只垫了一层单薄的床单,夜里睡觉翻个身都会“噔噔噔”地响。
把箱子推到床铺里侧,昨天一宿都没睡好,陆淼蹬掉鞋子爬上床,为了不蹭到毛糙的土坯墙,她很小心贴在床铺外侧躺下。
微风徐徐,扑簌簌的树梢挡去斑斓夺目的光。
屋檐下黑燕一会儿归巢,一会儿又扑腾着翅膀飞得无影无踪。
陆淼胸口规律起伏,呼吸绵长,缺乏睡眠的情况下,即使抗拒环境因素,这一觉也睡得异常沉稳香甜。
……
再次醒来,窗外光影已经暗下,门外偶尔传来很低的对话和说笑声,陆淼迷糊爬起身,套上鞋走了出去。
老知青们也都回来了,插了一天的秧苗,这会儿正在池塘石板那边清洗脚上的泥泞。
隔着树影缝隙看了两眼,陆淼重新回到堂屋。
任冰心她们在厨房,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做晚饭。
陆淼皱着眉心,捞了一个小板凳,进厨房后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