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这才相继安静下来。
陆淼继续道:“京市距离咱们一两千公里,凭人力挑可不行。大家思维要打开,北方不是每年都会通过火车往咱们这儿拉煤?咱们当然也可以通过火车和货船运输!”
人群里不知道是谁,又抛出一个问题:
“车站能愿意吗?”
“愿不愿意都得靠“谈”,不愿意也得给她“谈”到愿意!大家都想过好子,可是好日子那是说过上就能过上的?万事都得靠争取!”
“争都不争,试都不试,那就相当于饭喂到嘴边了,你抿着嘴巴不吃,还要叫唤饿!”
陆淼最后一击,反问众人:
“大家有没有信心?能不能张开口,把这口饭吃下去!”
“有!”
“有!!”
该有的疑惑差不多都解开了,加上陆淼的比喻过于贴切,西打谷场一下子就响起了震耳的人声。
“嘿——”
陆淼难得露出一丝畅快笑意,拔高嗓音道:
“那大家伙儿后续就配合队里的章程走,现在,先分肉!”
“噢!分肉咯!”
不知谁扯开了嗓子,西打谷场彻底热闹起来。
临时的烧水灶台冒着热雾,刚划拉开的几扇猪肉也还冒着热烟。
社员们谈论分猪肉的事,又谈论养鱼种菜的事,生产队里人声鼎沸,人味儿、年味儿一下子暴增。
按照陈桂芬的安排,陆淼跟田桂花带着孩子先回了贺家。
陈桂芬让陆淼先别回去,说等分了肉,家里烧油顺带炸圆子,到时候吃点现成的,顺带拿一些回去好过年。
陆淼答应了。
打谷场上,贺二哥手里两把分肉的刀来回划拉磨了两下,空闲时候偏头冲傅璟佑说了一句:
“你这个媳妇儿有两下子,嘴皮子真利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