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双脚脱离地面,整个人漂浮起来。
陆淼恍若乘风,前行的速度更加快速。
可就当她以为可以在走前再看一眼时,大山的边缘仿佛立起了一道屏障。
漂浮的身子被弹射开来,原本就是几乎透明的魂体,变得愈发斑驳破碎。
陆淼虚弱至极,那道屏障仿佛在告诉她:
生人是生人,死人是死人。
死人是闯不进生人的世界的。
虽然遗憾,虽然不甘。
可是,如果真的只能这样的话。
那就这样吧。
再见了,傅璟佑。
要加油哦,未来的我在等你。
弯唇笑了一声,陆淼晶莹的泪珠落在野草翠绿的叶尖。
如一开始的踏着晨雾而来。
纤细窈窕的身影,也随之消散在了晨阳之下。
……
h省浠县最近好大的阵仗。
县里的住户津津乐道,原以为他们住在县里,眼界比住在村里的农户社员眼界要开阔得多。
可是这阵子以来,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场面。
苏联老式军用小皮卡,还有许多白色不认识牌子。从前见都没见过的小轿车轮番驶来。
除了车,就是人。
大批量的人员涌入,有的身边甚至配备的解放军同志。
据说那些人有从汉市医院来,有从沪市远渡过来的。
还有什么一开始被送去西北农场的中医老师傅,都来了。
陆远征动了所有能动的人脉,人脉的人脉也由他支配。
几家大院里的七八个主治医生轮番看过。
不是摇头,就是认为某种方式或许可以救治。
可是西医不仅用药价格昂贵,资源稀缺,种类也稀少,扯来扯去,到最后还是摇头。
陆远征的脸绷越来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