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九死一生,陆淼在看待问题的角度上,有了些许改变和偏差。
她昏迷的那段时间,陆远征的作为和唐梅的陪伴,似乎也将她心底早先拉扯断裂的亲情纽带,再次续接上。
她好像忽然变得敏感起来,心里听不得京市那边的人受委屈的话。
出县办事处,陆淼在街边问傅璟佑:
“之前那个枪决的事,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,没跟我说?”
杀人偿命,陈妙妙除了对她下狠手以外,身上还背着另一条人命。
陆远征枪决陈妙妙,哪怕简略了一些步骤,也绝对不会上升到什么“人道主义”和停职的处分。
他是军区大学的校长。
停职对他那个官级阶段的人来说,可不是小处分。
“中间是有点事儿,但是没瞒你。”
傅璟佑扶着自行车车头,如实道:
“那画面我也没亲眼看,只是听说,也不敢保真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
傅璟佑就把陆远征执行枪决时,连开几枪,枪枪避开要害之处的事儿说了。
陆淼一阵哑然。
连开几枪,枪枪避开要害……
难怪,难怪会上升所谓的“人道主义”。
陆淼莫名一阵眼热,反应过来时,眼泪已经从眼眶里冒了出来。
结合她刚才打电话时的事态,傅璟佑敏锐察觉肯定有什么事。
给陆淼蹭了一下眼泪,傅璟佑环顾周围,推着自行车把她带到一侧巷子里。
“是不是京市家里出事了?”
陆淼点头,“说是因为枪决那个事,上头停了爸爸的职……”
“小姨妈报喜不报忧,我问她别的,她都说没事,我心里安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