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的火车,到h省县城,正是腊月二十二的上午八点。
自行车存放在县办事处大院,傅璟佑从那儿去取车,颠簸回家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,正好十点。
甜枣在这边吃的早饭,帮着看孩子,等陆淼把家里都收拾利索的才走。
傅璟佑在门口停好自行车,提着箱子推开半掩着的门。
堂屋里生着炉子,大宝二宝坐在围栏里咿咿呀呀地玩闹。
陆淼怀里揣着小巧的针线篓,刚才躬身调完炉子风门,还没来得及重新拿起针线。
她直起腰身,莹白的脸庞带着温和笑意,伸手就摸上了二宝乌黑的小脑瓜。
外面天寒地冻,屋里暖气扑面,温馨异常。
可看着眼前的一幕,傅璟佑却莫名觉得亏欠。
文化水平不低的陆淼,不应该拘在家里带孩子。
她应该也有她的人生理想的。
“啊,啊啊,爸爸……”
二宝冲门口身上,陆淼偏头,笑容像是冬季盛开的山茶花。
明媚又靓丽。
“我就猜到你这两天会回来,吃饭了没?我在炉子上炖了排骨。”
陆淼放下小篓,起身去接男人手里的行李,却反被男人避开,以另一手圈住腰身带进怀里,在侧脸上亲了好几下。
“别闹,大宝二宝还在。”
“他们又不懂。”
箱子沉甸甸落在地上,傅璟佑掐着陆淼的腰,让她锁腿盘在腰上,勾着她跟啄木鸟似的,一亲再亲。
“恢复高考的日子应该不远了,首都大学都是重修……淼淼,以后你去首都上大学,我去那边重新找工作,和你待在一起,好不好?”
“这是什么话?你不跟我一起考了?”
“我是说,假设我考不上。”
傅璟佑虽然认得字,但是没有正经有过上学的经历,心里真的很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