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小院拆了大棚。
傅璟佑忙得一身汗,把塑料膜都卷好收起来后,打水进屋洗澡。
陆淼好讲究,他一直伴在一侧,天长日久,便也跟着讲究起来。
唐梅见怪不怪,不过见他收拾清爽提着挎包往外走,还是问了一句:
“上哪儿去啊?小宝一会儿就回来了,她知道你今天下午没课,没见着你人肯定要问。”
傅璟佑随口应答:
“家里还剩下不少货,要赶在五一学校开始义务课之前弄出去,我出去看看情况,后面没多少空闲捣腾了。”
倒货是假,去医院是真。
收拾利落也是为了后续做准备,免得身上有创口了,回头夜里清洗不便……
唐梅点头,仔细嘱咐他:
“你小心点,实在不行先搁家里撇着算了,安全妥当要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傅璟佑颔额出了院子。
这次没骑自行车,他去了巷子后街的公交站牌,等来公交直接上车。
陆淼下午回来,进房就闻见淡淡的碘伏酒精味,疑惑放了东西问:
“你伤哪儿了?”
傅璟佑窝在炕上看书,听她话惊了一下,感慨她好敏锐的感知力,却也坐起身来应答:
“没,就是划了个小口子。”
怪不了陆淼敏感。
刚进来看见大棚没了,屋里却有了消毒水的味儿,八成是忙的时候弄到哪儿了。
她坐炕沿往傅璟佑身边挪:
“弄哪儿了?我看看?”
傅璟佑伸了手,掌心好大一条血痕,伤口整齐得就跟刀刃划出来的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