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家属带喝水缸子了没,给产妇冲一杯葡萄糖补充体力,再去拿个枕头来,把她屁股垫高点!”
“唔……呜嗯……”
陆淼眉心打结,脸侧汗和泪珠混在一起往下滚。
原就痛的脱力,被人翻动调整姿势,陆淼身上汗又重了一层。
与此同时,差不多的时间里。
傅璟佑忙完顺路接时安。
自行车一路铮铮晃晃到巷尾,傅璟佑下车推着时安往回走。
刚走到屋侧附近,就听见家里闺女在哭。
声音凄厉,歇斯底里,是过去不曾有的。
傅璟佑有了几分顾虑,加快步子往回走。
进家门孩子哭声更大。
傅璟佑拎着放下时安,“哐当”一声顾不上踩自行车支架,跨开步子就往屋里去:
“怎么回事?”
原本担心闺女哭得厉害,让媳妇儿费神。
结果一进堂屋,自己媳妇儿没看见,反而看见凌源的媳妇儿了。
“呜哇哇——爸爸、爸爸……”
二宝被刘文佩抱着,小脸犟得绯红。
藕节一样的胳膊小手往外伸,哭得撕心裂肺,急躁可怜又无助地要爸爸抱。
傅璟佑快步上前接过孩子。
小丫头光着屁股,裤子不知道脱哪儿去了,后背滚烫,小褂子汗得透湿。
这得是哭了多久……
傅璟佑把孩子搂上肩头轻拍哄着,心神不安,目光不停在屋里搜寻:
“怎么回事?我媳妇儿呢?小姨妈呢?”
“丫头一直哭,怎么哄都不行……”
刘文佩干巴巴地解释,又着急说:
“小宝要生了,胡同里的邻居帮忙送去了医院,伯母也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