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在思绪清明的瞬间,她如被冒犯领土意识的母狮子一般。
周身气息冷漠暴动,向着旁边几个或捂脸、捂胳膊的人就冲了上去。
陆远征仿佛早有预判。
推开跟前几个人,箭步上前,一手抱孩子,一手中途拦下陆淼,箍着她腰直接把人提了起来。
陆淼就隔空蹬腿伸爪,指着人鼻子骂:
“你们想干什么?要干什么!我弄死你!”
她是极致的护短,也是极致的暴躁。
从前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,还从来没有哪个能欺负到她头上的。
这些人倒好,都欺负她家老小头上了!
情绪波动带动了防护意识,陆淼人抖得很厉害,却又如老虎犊子一般。
喊打喊的要跟人互冲正面干。
陆远征又没死,更不是老了顶不住事。
哪能让她一个小丫头冲在前面?
一手孙子一手闺女,陆远征直接把人提回里屋,又喊了唐梅进来把人看住。
他把孩子递给陆淼,以镇住她过激的情绪,之后带上房门又走了出去。
抱上孩子,形同额间贴上黄符纸,陆淼果然镇定许多。
可是,手却抖得跟不是自己的似的。
她吓死了!
她刚才真的吓死了!
万一、万一出点什么事儿,那怎么办?
陆淼惶恐的抱着孩子,孩子哭,她也哭。
眼泪一串串不受控制地往外掉。
隔着一道房门,堂屋里,一贯牛逼轰轰的督查办,这会儿都惊惧得跟什么似的。
他们过去哪遇见过这样式儿的?
这一家子都跟牲口似的,就没一个讲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