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梅心里沉甸甸的。
把陆淼脖颈、手臂上的汗细致擦干净,唐梅清洗毛巾。
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问:
“那个陈妙妙是哪个?是不是之前扎着两个麻花辫,额头前沿头发总是学小宝散着的那个?”
傅璟佑点点头,微不可闻“嗯”了一声。
唐梅沉下一口气,坐在一旁的马扎上看着傅璟佑语重心长道:
“小傅,小宝的条件你清楚,她中意你,我们做大人尊重她的选择。”
“姨妈对你没有别的要求,你对她好,能护着她就行。”
唐梅话锋一转,继续道:
“可你要是护不住她,我就不能容着她跟你在这穷乡僻壤里过日子。”
“你别怪姨妈从中作梗,作为人民,吃苦是光荣的,可这不是吃苦的事,那是毒蛇,是要人命的事。”
这次的事让唐梅深刻代入了一句话。
从前估计陈妙妙是女同志,好些话傅璟佑不好对外说。
傅璟佑听不进去,看了白杨一眼,就问:
傅璟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。
“处分又是什么处分?”
“她找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,以前是挑拨离间,现在是放蛇,谁能保证她下一次不是杀人放火?”
傅璟佑脾气轴起来,那就是谁也劝不动的。
这话堵得白杨有点说不上话来。
解释又能解释什么呢?
轻飘飘的一顿思想教育,不能参加工农兵大学,就算完了?
就算能参加,她参加得上吗?
问了一下,说是白队长和贺宏进带着陈妙妙一起去了公社。
贺宏进着急起身,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