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一点多,冰雹早停了。
青塔胡同一整片都陷入幽静中。
只有远处不知近郊,还是附近谁家养的小京巴,一直吠个不停。
傅家小院不受影响,一家子熬过冰雹的砸响屋顶的那阵儿,现在都在安静睡着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咚——”
“咚咚咚——”
外头忽然响起一阵沉闷拍门的声音。
起初不怎么真切,傅璟佑还当是做梦睡迷糊了,就没管。
后面声音越来越真切,也越来越绵密。
他才惊醒过来,光着膀子顾不得穿衣服,赶紧出去看情况。
院门一打开,就有一个人迎面倒了过来。
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是谁,傅璟佑惊了一下,赶紧把人接住。
过了下冰雹的那一阵儿,外面温度有所回升,却也没有平时那么燥热。
小风吹着,夜里睡觉搭着毯子,挺凉快挺舒服的。
但谢斐湿衣服一直罩在身上就没换下去,先前受了冷也没缓和过来。
一路从南三环花了三四个钟头走走跑跑赶到这边,发出点儿汗立马就被小风卷了去。
这会儿体温比之之前好不了多点,仍旧处在失衡中。
人牙齿打磕,看着反应迟钝,意识也没有那么清晰。
这哪行?
傅璟佑把人架回偏房,扯过毯子就把人包了起来。
他起身要往外去,谢斐又有了点意识,扯住他,手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拉出个塑料袋塞给他。
什么玩意?
傅璟佑胡乱扒开看了一眼,口吻立即急切起来:
“你明天过来也行,非要这个时候啊?大晚上的上哪儿去给你找房?真是不要命了!”
把塑料袋甩回床上,傅璟佑先在院里敲了敲上房的窗户,听着里面媳妇儿模糊应声,他才又推门进堂屋里开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