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不曾回来,此时的华光门竟风光大变。
门中上上下下都挂着鲜红的灯笼,喜气洋洋的,大殿像是重新翻修了一遍似的,瞧着十分光亮明丽。
清吾心里鄙夷,如今女修一事还没有解决,这些家伙竟然只顾着表面的光鲜,弄得如此隆重,简直掩耳盗铃。
她不理解这种风气,甚至觉得没必要。
但眼下,清吾也无心顾及这些,衣袍下的小狐狸打了个喷嚏,她只能加快了脚步。
等到把砚尘烬送回房间,屋里一片冰凉。
正愁着如何是好,一修长少年驻足门口,“回来了?”
清吾回身,那人正是江铭昀。
她微微颔首,“你屋里暖不暖?”
江铭昀见她双手都收在披风下,也没见砚尘烬的身影,顿时明白了。
“比这屋子暖,过来吧!”江铭昀说着,便转身往房间走去。
清吾只觉得手腕被小爪子挠了一下,好在早先给他修剪过指甲,倒也不痛不痒。
进了江铭昀的房间,果然一股暖意袭来。
江铭昀指了指卧榻,“砚师弟身子不适,还是裹着被子的好,我去寻人给他瞧瞧。”
清吾感激的看他一眼,那人一声不响,只是冲她微微颔首,便出去了。
一刻钟后,江铭昀带着医师回来,清吾正坐在卧榻前,榻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少年,不知什么时候,被清吾哄着睡着了。
医师给砚尘烬瞧着病,江铭昀冲清吾招了招手,“路姚清,你随我出来,我有话要同你说。”
清吾有些担忧的看了卧榻上的人一眼,起身跟上了江铭昀的步子。
两人进了砚尘烬的屋子,江铭昀道:“你可真有能耐。”
清吾无奈,“你若是只为了说风凉话,莫开尊口。”
江铭昀双手环抱在胸前,嘴角微微上扬,道:“我没那么无聊,只是难得瞧见你也有负气逃跑的时候,觉得很欣慰。”
“你已经很无聊了!”清吾白眼相视。
该笑话的也笑话了,江铭昀正了正神色,道:“最近发生了几件怪事,就在你离开那日开始,一入夜,后山便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咆哮声。”
清吾疑惑,“野兽?”
江铭昀摇摇头,“是人,男人,具体来说……像是师父的声音。”
这话终于让清吾紧了紧眉头,她追问道:“长老们如何说?”
江铭昀深深的看她一眼,似乎有些顾虑,但是又觉得不该对清吾隐瞒,只是此事涉及到他师父,江铭昀总归觉得事有蹊跷。
片刻,江铭昀道:“长老们只是说,许是师父走火入魔,这种事在闭关中时常发生,并无不妥。这些话,不过是敷衍,就在第一晚发生咆哮之后,长老们便命人进入石门,但那人有去无回。然而,长老们的欲盖弥彰,引起了门中弟子的猜疑,如今整个华光门上上下下都在谣传是师父走火入魔,残害了门中弟子。”
清吾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,矛头越是尽数指向这位华光门门主白弥,清吾越觉得不是这样的。
“既然能够进出石门,为何不干脆打开石门,叫你师父出来,一问究竟?”清吾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