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,竟什么都不知道,被计算于股掌之间。
‘砚尘烬’笑道:“父亲是试探,但我是真心实意的。真心实意的想要父亲痛苦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砚尘真的舌头!我和父亲最大的不同,就是父亲会说谎,我从来不会。”
他说着收起了抵在砚兰盛下颚的匕首,转而一手提起了砚尘真的衣领。
‘砚尘烬‘又道:“我说了割舌头,就一定会割!”
他狠厉的说完,便抓住砚尘真的下巴,将那少年的脸面抬了起来。
小少年不停的挣扎着,甚至想要逃跑。
可很快,他就被‘砚尘烬’的法术禁锢住了手脚,动弹不得。
砚尘真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,直直的望着‘砚尘烬’,不停地摇着头。
他想说话,想求饶,却又不敢张开嘴巴。
他很清楚,只要自己的嘴巴一张开,甚至可能都还没来得及说话,舌头就已经被割掉了。
可他畏惧,怕的浑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。
‘砚尘烬’并没有因此对他产生一丝丝怜悯,他甚至只用了一成的力道,就让那少年张开了嘴巴。
砚兰盛瞳孔放大,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,他几乎喊破了声线,死命的嘶吼着:“不,阿珏,你拔我舌头,你放过阿真,你恨的人是我,你冲我来啊!”
可‘砚尘烬’只是偏过头来浅浅一笑,那笑容不入眼底,冷的吓人。
他轻声说道:“父亲,我是在冲你来呀!”
说罢,少年漂亮的狐狸眸子骤然一缩,手起刀落。
在‘砚尘烬’的匕首滑下去的刹那,砚尘珏再次抬手挡住了清吾的眼睛。
即便不用亲眼看见,清吾也能够想象得到,那是个怎样惨烈的场面。
清吾一贯不喜欢血腥的,可她这辈子似乎见了不少。
并且每一次见到血淋淋的场面,几乎都是来源于砚尘珏。
上一次,他带着人屠杀华光门的众人,或许是出于当时身怀有孕,对清吾的冲击力更强。
以至于,现在想起来,清吾还是忍不住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