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阑皱了皱眉,想问他,‘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?’
从前他喜欢胡闹倒也罢了,亲她的脸或者怎么样,她都无所谓,可是嘴巴不行。
江城阑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行,但就是……不行!
可砚慕清没有因为她不回答就放弃这个问题,执着地问:“为什么?到底为什么?”
江城阑被他问的有些烦闷,道:“砚慕清,你说这是为什么?你年纪小,爱胡闹倒也罢了,我不是任你胡闹的对象,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。”
分明她自己还比砚慕清小一岁,却说得一副好像自己年纪很大的模样。
砚慕清更是委屈,“我没有胡闹!”
他的声音很微弱,眼眶里含着泪水。
江城阑最见不得他哭,也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可这件事不能妥协,她干脆撇开视线,不去看他,“你这种行为就是胡闹,你到底懂不懂礼数?”
少年却低声道:“什么礼数?我怎么就不懂礼数了?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我为什么不能亲你?江城阑,你告诉我为什么?你是不是……”
他哽咽了几声,才继续说下去,“你是不是讨厌我?”
这是他最害怕的结果,哪怕是有这种可能性,也足以让他害怕。
砚慕清甚至不敢想,如果江城阑讨厌他,他该怎么办。
然而,江城阑并没有这么说,她只是叹了口气,道:“言言,你不明白,我们之间额婚约不是我们的意愿,这只不过是母辈的一厢情愿,我们没有必要遵循这样的婚约。”
可砚慕清却只坚持着一个问题,“你讨厌我?”
江城阑无奈,觉得这小子倔强起来还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她只能按照他的问话回答,“我不讨厌你,言言,但我和你也不是那种感情,你对我也不是。”
砚慕清抬起头来,眼眶早就红的厉害,他缓缓地站起身,一脚踢翻了案台,道:“你凭什么说也?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是,我也不是?江城阑,你才是个笨蛋!”
少年说罢,转身跑了出去。
江城阑站起身来,后知后觉地在回想方才砚慕清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他难道是说,他喜欢她吗?
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呢?
自从砚慕清走后,江城阑一直呆坐在原地,她想不明白,为什么砚慕清会喜欢她。
入夜,江城阑没有回家吃饭,江七白便提着食盒送了过来。
一进门,瞧见被踢翻的案台,还有傻坐在原地,似乎在出神的江城阑。
难得有江城阑这么不设防的时候,她从小跟着江铭昀在军营里长大,警戒心很强,从来不会这样,江七白已经进门了,她却丝毫没有察觉。
江七白站在门口,轻轻的敲了敲门。
江城阑这才惶惶然的回过神来,“母亲?您怎么来了?”
江七白抬了抬手,道:“这么晚了,怎么不回去……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