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阑倒也并不很是在意,一退再退的答应了。
可这仅仅是个开端,砚慕清的脸皮越来越厚,甚至在批阅着奏章的时候,会偷偷摸摸江城阑的手。
江城阑皱了皱眉,“不准胡闹,认真点。”
少年憋屈的哦了一声,把手收回去了。
可这样的事,有了头一回就会有第二回。
砚慕清时常趁着江城阑不注意就要拉拉小手。
满满的,江城阑也懒得同他计较,更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总是掰扯。
于是乎,事情演变成了砚慕清批奏章的时候,一定要牵着江城阑的手。
好在这屋子里也没有旁人,江城阑虽然觉得难为情,但也不是很排斥砚慕清的触碰。
两人逐渐达成了某种默契,好像是约定俗成的可以牵手。
越发的,砚慕清也不满足于牵手手了,还趁着没人的时候,要个亲亲。
牵手什么的,江城阑倒也忍了,反正俩人以前也没少牵。
可亲吻,总归是太亲密了。
江城阑不答应,砚慕清就哭。
江城阑生气,砚慕清还哭!
连江城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,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。
有了前车之鉴,砚慕清又开始他的迂回战术,满满的连亲亲也变成习以为常的事儿了。
这阵子,军营里要开始集中操练了。
是以,江城阑最近都在忙那边的事情,也没有时间来陪一陪砚慕清。
砚慕清作天作地的跟江城阑闹一通,又无法无天的跟他爹闹了一通。
最后,爱子如命的砚尘珏不得不出面另外安排了人来接替江城阑。
虽然妖王陛下并没有明说,可谁能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?
不光是江城阑,军营中原本就对江城阑的严格管束,对她有些意见的家伙们也都以此为由,明里暗里的说三道四。
江城阑向来活得堂堂正正,从来没有半点出格的举动,她所有的例外都是给了砚慕清。
从小到大没有被戳过脊梁骨的江城阑,终于在这件事上爆发了。
她几乎是冲去的砚慕清寝殿,一进门砚慕清还笑嘻嘻的问她,“城阑,你怎么来了?”
江城阑一脸的铁青,俨然不是来跟他卿卿我我的。
砚慕清没有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,竟然还沾沾自喜地说:“我爹爹有安排人接你的位置吧?这样你就不用在外面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江城阑一个箭步冲上来,反手把砚慕清按在桌子上。
江城阑已经怒不可遏,“砚慕清,你以为你是谁?凭什么替我的事情做主?”
砚慕清的手臂被她折在背后,疼的眼尾都红了起来,“疼,你干什么呀,快放开我,好疼啊!”
少年的呼喊声带着委屈和难过,可这一回江城阑没有心疼他,反而更加用力的压了下。
砚慕清疼的立刻喊出声来,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