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陈娇,她将来是要嫁给刘彻做皇后的,还能更好吗?隆虑她们也是这个道理。所以除非是她们自己喜欢,有这方面的追求,不然读书什么的,对于她们个人来说意义不大。
随时放弃了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想想看,陈嫣觉得自己若是没有多一段的人生经历,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。而她所处的生活环境是这样,说不定她也丢下书本,兴致勃勃地玩儿去了!
玩儿多简单,多快乐啊!
没有课上的午后,刘彻果然带着一干伴读,跑到上林苑的跑马场骑马去了,也是看看那边训练的亲兵。陈嫣也是差不多的时候出的门,两拨还在宫门口遇上了,同行了一路这才分开!
婢女清一边看向輜车窗外的太子仪仗,一边笑道:“太子殿下倒是格外好相处,脾气极好呢!”
陈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不说话。婢女清一下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,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,但迅速低下了头。
“奴婢错了!”
“错在哪里?”陈嫣的声音不温不火,甚至有着童音稚气的一面,但婢女清哪里敢因此而不当回事儿!
贵人就是贵人,即使再小也是贵人,对于他们始终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!
“这”婢女清迅速开动脑筋去想,然而再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,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来。
同样在车上的婢女利都叹了一口气说清笨吧,平常最机灵的一个人了,说话又好听,不然翁主也不会让她常常伴在身边。可要说她聪明,那也是万万不能的,总是在这些事上表现的一窍不通。
“不教而诛谓之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罚你——利,你与清来说。”陈嫣扔下这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了。
一般来说,贵女确实不用教导身边的婢女,那都是傅母的活儿。不过此时傅母益不在车上,而且出于保护清的目的,陈嫣也不愿意让傅母益知道。
傅母益肯定是一心想着陈嫣的,但也因为如此,对下面的人未免就过于严厉了一些。而陈嫣又不能太过阻止这种严厉,这就好像高层管理人员对中层管理人员的管理方法有一些意见,但当着一般员工的面,始终是要维护的,不然工作就没法儿做了。
婢女利躬身应诺,然后才将脸转向婢女清:“一则,不管太子殿下如何,也不是我们该随便议论的!方才那般轻浮议论,好在没有旁人听见,不然传了出去,太子殿下就算不生气,其他人怎么想?”
婢女利是陈嫣身边最稳重的一个婢女,看似对她没什么不同, 但陈嫣最为倚重她,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会托付给她。而婢女利也一向清楚陈嫣的性格和想法——她们这位嫣翁主简直不像是由天子宠爱大的,就算表现的再跳脱,其实内里都有一份谨慎在!
看她与太子殿下相处似乎很随意,其实只是在能随意的地方随意了,真正到了应当谨慎的地方,是从来不会多走一步的!
“二则,你当真觉得太子殿下脾气好若是这样想着去做事,日后恐怕得闯祸!太子殿下不过是对嫣翁主和气了一些,那是因着翁主乃太子殿下从女弟,陛下爱重!咱们应当有的小心谨慎却是不能丢的!知道了么?”
人家给你三分颜色,你还真拿来开染坊啊?太子,国之储君,未来天子!早早就开始称孤道寡的贵人!这样的人,就算平日里仁善和蔼,一旦生气,也一样是雷霆万钧。更何况,呆在宫廷中的人都应该清楚,当今太子刘彻,脾气算不得古怪,但也绝对称不上好!
真要像清这么想,心里太松了,说不得日后就要惹出祸事来!
这时候婢女利也拿出了调教小婢女的气势,说话严厉了起来。
婢女清平常哪里受过这个,在她看来她一直和利是平起平坐的,没有谁比谁更高一头。
这个时候竟只能像个小婢女一样,诺诺应声。
见利是真的吓住了清,陈嫣也就不欲在这件事上说的太多了。安排了惩罚——罚了三个月月钱,另外,让婢女清值半月的夜。
其实此时的婢女是没有月钱这个概念的,既然已经是主家的奴婢了,哪还能收到‘工资’呢!又不是雇的人。不过赏钱这种东西还是存在的
也就是陈嫣,和此时的人想的不同,便安排了月钱这种东西。不过地位如婢女清这样的贴身婢女,也不在意那么点儿规定的月钱了,反而是陈嫣所说的值夜让她暗暗叫苦!
值夜,顾名思义,就是陈嫣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不睡,防着晚上有什么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