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屋南河颤巍巍地接过,倒进嘴里。
“被人帮了,就得知道感谢,被人害过,就得懂得防备,这两件事你以后要牢记在心。”藤原信说
对面的鱼屋南河惨笑着点头。
“很好,我经历过死亡之后,只学会了这两件事,现在都告诉你了,你该怎样感谢我?”藤原信说。
“我一定会……一定会尽职尽责,全心……”鱼屋南河磕磕巴巴说。
藤原信止住他的话头,“你把我想知道的事,说出来,我就很满意了。”
鱼屋南河赔笑说:“不……不知道少主想问什么?”
藤原信脸色忽的沉了下来,“喝了我请的酒,竟还要再骗我,把酒还出来吧。”
“是,是……属下还有好酒,这就去……这就去取。”
“我只要你刚才喝下去的那两杯,别的酒我都不要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已经喝下去了。”鱼屋南河用袖子直擦汗。
藤原信忽的笑了,“这倒容易。”
车辆此时过了个大坑,把车厢内的人都颠簸起来。
等鱼屋南河坐直身体时,他赫然发现自己脖子前,竟凭空悬浮着一道扭曲的刀锋。
尽管刀锋与肌肤只是轻轻的接触,但他已经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,顺着脖子流了下来。
刀锋缓缓地刺入,鱼屋南河甚至能感觉到,刀尖上传来的冰凉刺骨的寒意。
忍不住了,他实在承受不了这种折磨,但这件事情哪怕死都不能说,唯有主动赴死了。
鱼屋南河打定主意,不想活了。
可就在此时,藤原信忽然伸手招了招。
那道利刃突兀地消失不见。
“看来是我错怪你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藤原信哈哈大笑。
鱼屋南河瘫靠在车厢里,不知所措地流着泪也跟着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