乞丐愣了一愣,“你是这小子什么人?”
柳云湘摇头,“您拿好。”
乞丐看着崭新的碗,叹了口气,“终究是新不如旧。”
谨烟无语,“这碗是新的,好的,怎么就不如你那旧碗了?”
“那旧碗跟了我十多年了,自是有感情的。”
柳云湘点头,“但碎了就是碎了,您又打不过他。”
“倒是这个理儿。”
柳云湘让谨烟又往碗里添了几个铜板,“我再给您开个张,希望您有了这新碗以后财源广进。”
乞丐乐了,“讲究!”
他捧着碗起身,先回头瞪了严暮一眼,走之前又对柳云湘道:“你这姑娘有礼貌,但还是别叫我老伯了。我刚二十八,还没娶媳妇,年纪还小。”
“是……是么。”
看他头上有华发,不过因为脸太脏,看不清面容,又佝偻着腰,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五六十岁的老翁。
送走了那乞丐,柳云湘让谨烟在远处等着,她朝严暮走过去。
严暮先时看她眼神有些恼火,现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继续瘫在那儿。
“从京郊大营指挥使到守门将,严大人一直身居要职,盛京之安危还得仰赖你。”柳云湘淡淡笑道。
严暮眯眼,“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讽刺我?”
“我跟府上的狗说,你一定要看好大门,这是讽刺吗?”
“还真不是,老子就该当狗。”
“叫两声呗。”
“想听?”
柳云湘挑眉,“叫得好,给你赏钱。”
严暮哼笑一声,而后起身,一把将柳云湘搂到大槐树背面,低头先亲了她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