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站在桥上,望着水面,这一刻,无人的时候,终于露出了脆弱。但她很快收敛神色,从地上捡起一个包袱,朝桥另一头走去了。
柳云湘让子衿先回去,她自己则跟着长宁去了。
见她一路来到景川苑外,柳云湘像是有预感一样,倒是不太惊讶。
长宁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,接着走上前去,将包袱放下,然后敲了敲门离开了。
稍稍等了一会儿,乞丐打开了门,看到门前地上的包袱,走出门来左右巴望。
“谁放这儿的?”
柳云湘自胡同里走出来,朝大门走去。
乞丐看到她,“你放的?”
柳云湘摇头,“长宁郡主。”
“她?”
“你认识?”
乞丐眼珠转了一圈,“不认识。”
柳云湘眯眼,“你觉得我信吗?”
乞丐抿了抿嘴,见柳云湘要生气,只得道:“我们不是从西北关进入北金的么,途径北金的西州,那是顺亲王的番地,当时严暮被衣服灌了毒,身体损毁,再加上长途跋涉,几乎危在旦夕,亏得这位长宁郡主给请了大夫,仔细养了半个月,严暮才挺过来了。我只是她和严暮好像认识,还有那么一点……”
“说!”
“爱恨情仇呗!”
柳云湘不由烧起一把妒火,气呼呼进里面了。
乞丐拿了包袱跟在后面,往里面瞅了一眼,道:“呀,全是珍贵的补品,什么人参、鹿茸、灵芝这些,看来长宁郡主对老七那真是用情很深……”
见柳云湘回头瞪他,乞丐嘿嘿一笑,“咱老七一向桃花运旺盛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柳云湘带着妒火进了屋,见严暮躺在床上,先皱了一下眉头,而后慢慢睁开眼,侧头看到她,又面无表情的转回去,继续闭上眼睛。
她走过去坐到床上,看着他的脸,火气莫名的又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