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严暮来到县府衙。
请守门的差役去里面通报,等了好一会儿,才见那文县令从里面出来了,他身后带着一帮官差,行色匆匆的。
严暮忙上前,那文县令看了他一眼,却没搭理,略过他而去了。
严暮皱眉,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如此无视他!
便他不是镇北王,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,既然有事求到县衙,县令也不该是这态度。正在严暮窝火的时候,去里面通报的差役出来,本想跟他解释,先被他这阴沉的表情唬了一跳。
“长水街有人持刀杀人,我们县令急着去处理这事了,眼下没空见你。”
听到这解释,严暮火气才消了一些。
往回走的时候,他思量了一下,改道去那长水街了。
出事的地方在长水街的一条胡同里,胡同口围着很多百姓,严暮好容易才挤进去,但官差竟路给封了。
胡同里面,一身形高大,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劫持着一年轻妇人,手中刀抵着那妇人的脖子,而他们旁边还躺着一男子,男子倒在地上,身下一滩血。
“你们都让开!放我走!不然我杀了她!”男子从文县令这边喊道。
文县令脸色沉沉,“张虎,你当真是糊涂,竟敢动手杀人。还不快放了你娘子,若伤了她,你罪行更重!”
“那奸夫该死!她也该死!”张虎脸色青红,因为愤怒,握着手的都不住的颤抖着,已经割破了女子脖子上的皮肉,血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