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暮沉了口气,“一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,明日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
翌日上朝,皇上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将镇北军权交给严暮,同时调派镇北军去南州平乱。
“我们先开始以为这红面军最多数百人,皆是流民组成,但经过这一个月来几次交战,发现他们人数众多,擅长小规模偷袭,而且组织性强,所以猜测他们背后一定有更强大的势力。”
下朝后,一位刚从南州回来的将军特意跟严暮说了一下南州真实的情况。
如严暮所料,南州这一仗不好打,所以上官胥才把他和镇北军推了出来。
“多谢提醒。”
“我们做武将其实并不喜欢打仗,尤其是看到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,饿死,病死,无辜被杀,实在心痛。希望镇北军能早日平定南州之乱,救百姓于水火。”
目送那位将军离开,严暮正要走,见上官胥朝他走了过来。
“七殿下,朝廷果然还是要靠你啊!”
严暮瞅着朝他走过来的人,一个太监,年纪挺大了,只除了鬓角有白发,更像是三十来岁的青年,而他容色双绝,比女子清贵,比男子明丽。
他淡淡的看着他,道:“督主刨了一个坑,你觉得我会跳下去吗?”
“七殿下错怪老奴了,老奴这话是真心的。”
“真心想害我吧。”
“是真心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
“我把你养大,原指望你给我养老的,可惜你有自己的主意了。”说到这儿,上官胥长长叹了一口气,像是真的很可惜似的,“对了,小世子可好,他跟你小时候真像。”
“我儿子自然跟我像,等他长大一些,也会跟我一样有自己的主意的。”
“所以啊,真可惜。但小时候,你们是真可爱,可爱到即便以后会变成吃人的老虎,当下老奴也没舍得杀了。”
“老虎也不是谁都吃的,害它的人也不过是自食其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