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胥闭了闭眼,“我可以擅权干政,可以排除异己,甚至可以祸乱朝纲,但大荣不能亡,天下不能乱。”
秦飞时啧啧一声,“咱还是别空口谈大义了,怪没意思的。今儿是舅舅你的生辰,咱们不醉不休!”
不管受不受欢迎,反正秦飞时厚脸皮的已经喝起来了。
已经很晚了,柳云湘还在院里等着严暮。
“姑娘,您还是进屋安歇吧。”谨烟自院门口走了进来。
柳云湘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,“砚儿和行意睡着了?”
谨烟笑道:“闹了好一会儿,刚各自回屋睡下了。”
“他们两个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,让你受累了。”
“姑娘说的什么话,这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“把他俩交给谁,我都不放心,只能你看着。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,该是到说亲的年纪了。前两日张大娘还跟我说,说咱们灵云有个伙计不错,问我可愿意放人。”
谨烟脸一红,“姑娘,我,我不想嫁人,只想守着您,守着两个孩子。”
柳云湘拉过谨烟的手,放在自己手上拍了拍,上一世谨烟因不放心她,便没有嫁人,一直陪到她去世。她死后,想来侯府那些人也不会善待谨烟。
每每想到这儿,她就又是愧疚又是心疼。
“见见吧。”
“姑娘!”
“好丫头,咱俩是主仆,更是姐妹,你为我着想,我也得为你着想。你先见见,若是不满意,便让张大娘留心其他人。”
见柳云湘坚持,谨烟到底点头了。
确实很晚了,柳云湘想着严暮大抵是不回来了,正要起身,子衿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