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县令带着严暮往胡同外走,“去年,他若是肯听我的劝,不去扬州府衙大闹,半山书院也不会被取消资格。”
“不瞒文大人,今日我来找您便是为这事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
文县令便说起了当日的事,原是那徐靖宇假冒户籍被朝廷查到了,原本是大罪,但顺亲王出面保他,免了刑罚,遣送回扬州府。
但扬州府却脱不了懈怠之责,当时还免了一位专门负责监管乡试的官员。这罪魁祸首被遣送回来,虽说免了大罪,可扬州府怎么也得审审他,走走过场,保不齐要关上两三个月,这事也就过了。
“您说说,扬州府这样做,没有错吧”
严暮默,自是没错的,徐靖宇毕竟犯了大错。
文县令叹气,“本来这事能过去,可白老头却为这个学生不平,如何都不听我的劝,去扬州府大闹。扬州府衙那是什么地方,岂能容你乱来,这不就摘了半山书院举荐学生的资格。人家给的理由也充分,一是徐靖宇是半山书院出来的学生,二是白老头错而不改,怎么能教出好学生。如此,事情就变成这样了。之前白老头来找过我,求我帮忙,我去扬州府那边试过,但我实在没这个能力。”
严暮无语,确实是这白老头一时冲动坏了事。
“只能劳烦您再去扬州府帮我们说说好话了。”严暮道。
“我是真的无能为力。”
说罢,文县令摆摆手,先一步走了。
严暮皱眉,这样的话,只能他亲自去扬州府衙一趟了。只是这一趟过去,少不了要暴露自己的行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