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小太监年纪小,扛不住疼,嗷嗷的惨叫。他先是求陆长安,发现陆长安根本不把他放眼里,于是转而求秦砚。
“皇上,求您救救奴才!”
“奴才是听您的话……啊……才敢学肃平王的……您一定要救奴才啊!”
“皇上……啊……奴才错了……奴才真知道错了!”
那些侍卫手劲都很重,打了十几下,那小太监后背就渗出血来了,很快将衣服湿透。
这小太监确实轻看了他一眼,秦砚心里知道,这才逗逗他,只当出气了。可他真没想害这小太监的命,在他看来,任何人的命都是重要的,奴才的也是。
“住手!你们都住手!”
秦砚冲那些侍卫喊,可他们根本不听他的。
“朕命令你们住手!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?住手啊!”
任凭秦砚怎么喊,侍卫们理都不理。而再看那小太监,先时又哭又喊,此时声音越来越小了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爹娘……救我……”
他终于发现求陆长安没用,求皇上更没用了,可他能求谁,只能喊爹娘。
秦砚红了眼,转头瞪陆长安,而陆长安神色平静,仿佛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杀戮,也很享受这份高高在上,轻易拿捏别人性命的快感。
“我曾叫你‘爹爹’,我敬重你性情高洁,敬重你深明大义,敬重你善恶分明。可现在的你早已不是那个让我敬重的你了,你轻忽人命,你贪权专横,你是非不分,却还要教我大道理,我不服!”
陆长安垂眸笑了笑,“砚儿,人善被人欺,以前我教你的,错了。”
“不,不是因为我们善良所以被欺负,而是因为对方太坏,所以才欺负我们。我们可以学本事自保,但不该学习作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