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江远就走了,柳云湘望着那塌陷的地方陷入沉思。
一个慈济院用得着肃平王亲自监工?
而且下面为什么是空的?
既然是空的又为什么在这上面建房子?
再想起严暮刚才说的那句‘这不是天灾,而是人祸’,她不由脊背发寒。
这时方子孺来了,他举着伞,一边走一边抱怨。
“老夫年事已高,你们就不知道扶着点。”
“想当年老夫在尚书房教圣上的时候,他对老夫是极为尊重的,如今真是世风日下,一群莽夫竟能在文人面前耀武扬威了。”
“朝廷之祸,天下之不幸。”
严暮一身火气正无处发泄,冒雨出了棚子,走到那方子孺跟前,直接来了一脚。
那方子孺伞掉了,整个人圆溜溜的滚了好几圈,立时满身泥水。他还不及反应,又被严暮扯到了那一排尸体跟前,将他踢跪在地上。
“一张脸一张脸的给老子看清楚了,这些都是你的罪孽!”
方子孺面前那一具脸被砸的血肉模糊,他看了一眼,连忙往后退。
“不,不,这房屋坍塌可不关老夫的事,汝等岂敢给老夫乱扣罪名。”
严暮冷哼:“让他一个一个辨认,说出这些孩子的姓名和年龄,整理成册上报朝廷。”
柳云湘看着那方子孺被两个将士押着,从第一具孩子的尸体开始,说是让他辨认,但每次都将他头撞地上,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。
而这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,慈济院再次坍塌,这次房屋废墟都陷进去了。
等这一阵过去,有将士上前查看,回头喊道:“殿下,下面的东西露出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