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一开始,你和严暮一样都是他手里的棋子,不但为他冲锋陷阵,还要为他迷惑敌人,他从未想过扶持严暮,同样的他也从未想过扶持你儿子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
“先太子遗孤,如今的安庆王秦飞时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你心也好不信也罢,但你想想,我和严暮在北金这三年,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在朝中,分明是推动立储的好时机,可上官胥做了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反而是秦飞时由先太子遗孤一个罪臣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安庆王,抢走了严暮在镇北三州的军权,而促成这一件事的是谁,是谁说服皇上的,我想上官胥出了多大的力,你应该是知道的。”
金悠想到之前那几日,镇北传来消息后,上官胥三番五次去上书房,还曾让她给皇上吹枕边风。
那时她问他:“秦飞时得了军权于我们有什么好处?他实力强了会不会构成我们的威胁?”
上官胥回道:“娘娘放心,我自有我的考量,一切还是为了让九皇子以后登基打基础。”
想到这里,她身子忍不住颤抖,不由得开始想更多。
这三年间,南州暴乱,皇上生过重病,有一次还与她提到了立九皇子为太子的事。她忙去找上官胥,告诉他只要他私下联系几个朝臣,让他们在朝堂上提起立储君的事,皇上既已有心,便一定能成。
可上官胥却说时机不对,不但尽心平定暴乱,还从宫外请了神医给皇上治病,甚至有朝臣提出立储的事都被他压下去了。
当时就很不解,现在结合柳云湘的话一想便想通了,他从未想过扶持她儿子上位,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和儿子罢了。
十年啊,从青涩的小姑娘到如今的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