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老头依旧靠着屋前的木柱晒太阳，曲奕围着他玩，一会儿往他头上插几根草，一会儿又喂他吃个果子。

院子一角堆着柴火，堆得整整齐齐，另一边开垦出一块菜地，地里的青菜长得水灵灵的。院中还挂着绳子，绳子上是晾着刚洗的衣服。

这院子充满了生活气息，安静祥和，细水流长的。

“姨姨，喝水。”曲奕玩尽兴了，大抵想起了母亲教他的待客之道，用小脏手端了一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水过来。

柳云湘接过来放桌子上，揉了揉曲奕的头，“奕儿，那个？？叔叔今天还来吗？”

曲奕撅起小嘴来，“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了。”

“是么，可是有事耽搁了？”

“前几日娘将叔叔赶出去了，娘太讨厌了。”

柳云湘心思转了转，莫不是两人生气了？

其实也寻常，夫妻还拌嘴呢。

“那你爹爹呢，他可常来？”

曲奕摇头，“他总是很忙，每次在我快要记不住他样子的时候，他才会来一次。来了后，娘不高兴，他也不高兴，怪让人难受的，还不如不来。”

柳云湘呼出一口气，这两个人还是别扭着呢。

不过小家伙倒是有意思，不过三四岁，跟个小大人似的。

“我家有哥哥有姐姐，上次你见到的那位姐姐，有空让你娘带你去我家玩，可好？”

小家伙忙点头，“我喜欢那个长得好看的姐姐。”

这时曲墨染出来了，满手都是血，在屋前的水盆里净手。

“你在路上捡的？”

柳云湘点头，“她这么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