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湘冲他颔首,继而看向陆长安,咦了一声:“我以为你刚回京的,难道不是?”
陆长安笑着摇头,“有些日子了。”
她想到一个月之前,她来过这里,看到了一串脚印在他门前断了,莫不是那时候他就回来了?
这时孩子们从陆长安那院露出头来,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远处,眼里的惧意还未消散。
柳云湘正想让兮儿把这些孩子叫回来,陆长安说难保秦飞时不会杀个回马枪,还是让他们在他那院吧,反正明日他就回王府住了,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。
闻言,柳云湘让兮儿将孩子们安置在秦飞时那院。
“娘,我好困啊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行意和砚儿揉着眼站在门口,困得直打哈欠。
柳云湘冲他们招了招手,让他们过来,指着陆长安道:“这位陆伯伯。”
行意困极了,看都没看眼前的人,敷衍的喊了一声‘陆伯伯’,然后靠旁边谨烟怀里了。
而砚儿瞅着眼前的人,原本困得睁不开眼,此刻盯着陆长安,确实瞪得大大的。
柳云湘看向陆长安,他也看着这孩子,眼神更暖了,带着满满的疼爱。
砚儿刚出生不久,他便带着了,教他说话,教他走路,教他习字,教他武功,他们是父与子。
当初她顾及严暮的感受,生生将他们这一层关系斩断了,之后他们各奔东西,一晃这许多年。
“伯伯。”砚儿看了陆长安许久才叫了这一声。
陆长安笑着弯下腰,伸手揉了揉砚儿的头顶,“砚儿,你都长这么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