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士见柳云湘答应的这么痛快,伸手就要去抢那副字。
柳云湘躲开,冷嗤道:”一万两,说实话这幅画不值,你再多说一句,我们只能出五千两。”
道士张了张嘴,想着也就一幅字,虽说是宫里贵人的亲笔所赐,可这景太妃已经死两年多了,这幅字越放的久越不值钱。
先前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卖了这幅字,那些买家最高也就出到了一百两,差之甚远。
他思量了片刻,而后伸手来。
柳云湘也不犹豫,往他手里拍了一万两银子,而后拉上丽贵妃就走。二人出了山门,沿着林中的小路往宝安寺走。
揣着这幅字,犹如揣着千斤重,二人走得很急,生怕路上有个闪失。一直回到宝安寺,进了禅房,二人才松了口气。
“姑娘,我刚送八姑娘去后山和白姨见面了。”子衿因担心柳云湘,所以先回来看看。
见她二人喘息不止,子衿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茶。
柳云湘喝了一口,吩咐子衿去门口守着门,“有人来了,提早给我们一个动静。”
“是。”
子衿出去后,柳云湘将袖筒里的画卷放到桌子上,正要打开的时候,丽贵妃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。柳云湘抬头,见她正紧盯着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是谁?”丽贵妃说着摇了摇头,“你不可能只是个宫女。”
柳云湘笑笑,便也不瞒着,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。
得知她竟是大荣的太后,丽贵妃瞪大眼睛。
“你、你为何在这儿?”
“我是来救我夫君的,也就是镇北王。他和拓跋思齐在一起,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传位诏书的事。当时你没问,我便也没多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