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湘等一行人在节度使府休整了一夜,翌日等天大亮了才启程。
她让韩思芙母女跟她做一辆马车,在城外和严暮汇合。柳云湘是不是打开帘子,原以为弟弟会在城门送行,结果却没看到他的人。
“昨夜,他没归家?”柳云湘问。
韩思芙淡淡笑:“我原以为他是在衙门忙,但想着我们就要离开西州了,我与他没什么情分了,但他始终是妙妙的父亲,便派人去衙门送信,让他晚上多陪陪妙妙。只是他没在衙门,而是在别院,好像兴哥儿病了。”
柳云湘叹了口气,兴哥儿是不是真病了,她不知道,但唐玉儿这女人的手段,她是见识过的。再者即便兴哥儿病了,并非多严重的话,来送送行总是能办到的吧。
难怪韩思芙对弟弟这般失望。
“往后有我给你做主,你想和离就和离。”柳云湘道。
她帮韩思芙,因是柳家欠人家的。
韩思芙叹气,“女子和离会让娘家脸上无光,轻者赶出家门,重者被强迫送去尼姑庵当姑子,而且孩子一定要留在夫家,不能带走。因是您给我做主,我才能带着妙妙回京,远离那些糟心事,这样已经足够了。”
柳云湘拍了拍韩思芙的手,大荣对提出和离的女子十分不公平,这些她是知道的。而纵观其他国,对女子的压迫更甚,女子就是比男子低一等,没有话语权,甚至还要遭受男子的暴力却无处申冤,反倒是大荣,对女子还算宽容。
“回京后,本宫送你们母女去柳家。”免得她那个爹再作妖。
他们原是打算一路走一路停,慢悠悠的回京的,但在到达燕山的时候,李修远和肖予辰疾驰而来,截住了他们。
见这两个孩子满脸急切,柳云湘便猜到出事了。
严暮自然也猜到了,他让两个孩子先缓一缓再说。
“太后,王爷。”李修远饶是一身风尘,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。